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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鼎記之阿珂篇




韋小寶和雙兒離開客店,順便為雙兒買了一套男裝,找個地方讓她換上,扮作他的書僮,一齊同行。


接著和二千驍騎營軍士會合,再把皇帝賞給少林寺僧人的賜品,裝了幾十車,一切停當,便即動身啟程。


走了十多日,到了嵩山少林寺。住持得報有聖旨到,率領僧眾,迎下山來,把韋小寶一行人接入寺中。


韋小寶取出聖旨,拆開封套,由張康年宣讀,只聽他長篇大論的讀了一大串,什麼「法仰等深悟玄機,早識妙理,克建嘉猷,爽輔皇畿」等,文謅謅的駢四驪六,韋小寶聽得不知所云,正自納悶,待得張康年最後讀道:「茲遺驍騎營正黃旗副都統、兼御前侍衛副總管、欽賜黃馬褂韋小寶為朕替身,在少林寺出家為僧,御賜度牒法器,著即剃度,欽此。」


這段說話,韋小寶無不字字清楚入耳,聽後腦袋立時轟的一聲,打橫便倒。


張康年見著,忙上前把他扶起:「韋大人,你沒事吧?」


韋小寶自有生以來,這一駭莫過於此,突然悲從中來,放聲大哭。滿殿軍官盡皆愕然,瞠目不知所對。


少林住持晦聰禪師率僧眾謝恩。眾軍官取出犒賞物分發。諸事完畢,晦聰禪師道:「韋大人代皇上出家,那是本寺的殊榮。」當即取出剃刀,說道:「韋大人是皇上替身,非同小可,即是老衲,也不敢做你師父。老衲代先師收你為弟子,你是老衲的師弟,法名晦明。少林合寺之中,晦字輩的,就是你和老衲二人。


韋小寶自知多說無用,跪下受剃。剃度完成,驍騎營和御前侍衛等參領向韋小寶告別。韋小寶取出三百兩銀子,叫御前侍衛張康年在山下租一民房,讓雙兒居住。並拉過雙兒一邊,滿目含淚道:「親親好老婆,小皇帝著我在少林出家,只好委屈你在山下等我。雙兒老婆放心,我一有時間,便會來找你,到時我們又是夫妻了。」


雙兒雖萬般不捨離開他,但還是道:「相公要保重,注重身體,雙兒會等相公來,放心好了!」


雙兒依依不捨的隨張康年而去。韋小寶替皇上出家,身份尊崇,方丈選了一座大禪房給他,住了數日,百無聊賴,踱出武場觀看僧人練功,看了一會,又覺無趣,心裡暗罵:「辣塊媽媽,在這裡呆悶,悶也悶死老子了,也不知做和尚要做到何時。」


不覺間,韋小寶在少林寺中已有半個月,這日,心裡想起雙兒老婆,便偷偷下山找雙兒去,二人一見面,自然大喜,說得幾句閒話兒,便脫衣解帶,滾上床去,纏綿了半天。


少林寺規甚嚴,韋小寶不敢在雙兒處久待,當日便返回少林寺,將回到寺外的迎客亭,忽聽得爭吵之聲,還夾著女子的清脆聲。


韋小寶一聽,心想:「聽人說,少林寺武功天下第一,誰敢來這裡撒野?」


韋小寶好奇心極大,若不給他瞧個究竟,恐怕當晚無法入睡!但他又怕來人武功高強,殃及池魚,給敵人發現了,先將自己來開刀,這豈不是死得冤枉,當下把身子一縮,躡手躡腳循著聲音走去。


走到近處,見兩名女子正和四名僧人爭鬧。韋小寶見不是什麼武林高手,心中一寬,便朝他們走去,四僧一見韋小寶,一僧人忙道:「師叔祖來了,請他老人家評評理。」


韋小寶把眼一望,見一個女子約十八九歲,身穿藍衫,而另一個,只有十六七歲,身穿綠衫。


兩名少女聽得眾僧說「師叔祖來了」,便向韋小寶望去,一見之下,登時掩口發笑,二女均想:「這樣一個小和尚,是什麼老人家了!」


韋小寶一走近,往那綠衫少女一看,目光到處,心頭突的一跳,登時唇燥舌乾,呆在當場,一對眼睛,再也無法離開那綠衣女子,心道:「乖乖不得了,是天上下來的仙子麼,這個美女給我做老婆,小皇帝跟我換位我也不幹!不管怎樣,搶好,偷好,這個老婆我是要定了!」


那綠衣美女見韋小寶雙目發呆,牢牢盯住自己,給瞧得臉上一紅,別過頭去。


韋小寶看著她側臉,又是醉得一醉:「不得了,不得了,任何角度看她,都是這麼美,麗春院一百個姑娘,也不及她一根眉毛好看。就是方怡、小郡主、洪夫人、公主、雙兒,通統加起來,都不如這位仙子美,我韋小寶發誓,非……非要做這仙子的老公不可。」


四僧二女見他癡癡呆呆,神色古怪,也不由一怔。其中一個僧人淨濟連叫數聲師叔祖,韋小寶兀自不覺,只目不轉睛的盯住那綠衣少女。


那藍衫女子越看越覺不對勁,那肯信這小和尚是什麼師叔祖,便問淨濟:「這小和尚真是你們師叔祖?」


淨濟道:「這位是晦明大師,是本寺兩位晦字輩的高僧之一,也是主持方丈的師弟。」


二女搖頭不信,綠衫少女笑道:「師姊不要信他,這個小和尚會是什麼高僧,騙人的。」她這一開聲,猶如新鶯出谷,字字清脆,聲聲宛轉,動聽之極。


韋小寶聽得少女的說話,真個連骨頭都酥了。暗讚,好甜美的聲音啊!


那藍衣女子道:「你是高僧也好,矮僧也好,我還道少林寺功夫何等厲害,原來也不外如是,真教人好生失望,師妹,咱們走罷。」說著正欲離去。


四僧上前攔住二女,說道:「女施主來到本寺行兇打人,要走也得留下尊師的名號。」


韋小寶在旁一聽,已知原來二女出手打人,無怪四僧如此氣惱。


藍衫女子笑道:「憑你們這點功夫,也想本姑娘留下名號,哼,你們配麼?



淨濟道:「咱們四僧職司接待施主,武功低微,兩位若要領教敝寺武功,還請兩位少待,貧僧去請幾位師伯師叔來讓兩位見面。」說著轉身向寺裡走去。


忽地藍影一幌,隨聽得「拍」的一聲,淨濟立時摔了個觔斗。淨濟翻身躍起,怒道:「女施主,你……」那藍衫女子哈哈一笑,右拳擊出,淨濟伸臂擋格,豈料喀喇一聲,已被那女子卸脫關節。接著喀喇、哎唷、格格連聲響過,又把餘下三僧卸脫臂臼。


韋小寶吃了一驚,不知如何是好,忽然後領一緊,已被人抓住。一看見藍衫女子站在前面,後身的人不用說便是那綠衣少女了,心中一喜,心想果然艷福不淺。又聞得一陣淡淡的幽香,自身後傳來,禁不住叫道:「好香,好香!」


二女聽他說得如此輕薄,藍衫女子道:「這小賊禿壞得緊,好香嗎?就把他的鼻子割下來。」


身後一個嬌媚的聲音道:「他先前賊忒兮兮的瞧著我,待我先挖去他的眼睛。」一根溫軟滑膩的手指伸到前來,按上他左眼皮上。


韋小寶這陣子才曉得驚,忙把身子往下一縮,接著一個轉身,避開她的手指,怎料身子這樣一轉,鼻子登時貼到那綠衫少女身上,軟綿綿的甚是受用,正是那少女的乳房。


二人同時呆住,韋小寶聞得陣陣幽香,不禁又暈得一暈,待得反應過來,那綠衣少女驚叫一聲,羞窘交加,拔出腰間柳葉刀,往韋小寶背脊砍去。


韋小寶的臉還藏在少女胸口,背脊突然受了這一刀,不由張口「哎喲」一聲,一口陷入少女的乳房,而另一邊奶子,卻在韋小寶驚惶失措中亂抓亂扒,無意間落入他手中,只覺觸手又飽又挺。韋小寶色字當頭,那肯放過這個良機,五指一緊,抓住狠捏了幾把,登時樂得呵呵大笑。


綠衫少女羞上加羞,再聽見他的笑聲,更是氣惱之極,又是一刀重重砍在他背上。這一刀力度極大,韋小寶奇痛徹骨,幸有寶衣護身,尚未受傷。


見那綠衫少女還待再砍,藍衫女子抽出刀來,噹的一聲,架往她的柳葉刀,叫道:「這和尚活不成啦,快走!」心想在少林寺殺死僧人,這禍可闖得不小。


綠衫少女推開身前的韋小寶,見他撲倒在地,又以為他真的死去,想起剛才所受的侮辱,不禁淚水滾將下來,把手一抬,揮刀便往自己脖子抹去。


藍衫女子見著,大驚起來,急忙伸刀去格,將她刀刃擋開,但柳葉刀仍是劃過頸項,帶出一條口子,鮮血直冒。


綠衫少女眼前一黑,暈倒在地。藍衫女子大吃一驚,叫道:「師妹……你……你怎麼了……」


忽聽得身後一人說道:「阿彌陀佛,快快救治」一個白鬚垂胸的老僧站在她身後,伸手過來,點了綠衫少女傷口周圍的穴道,說道:「救人要緊,姑娘莫怪。」嗤嗤幾聲,撕下衣襟,包住少女的頸項,抱起她快步往山上奔去。


藍衫女子惶急之下,在後快步跟隨,見那老僧抱住少女進了少林寺,便跟著追了進去。


韋小寶緩緩在地上爬起身,背脊仍是疼痛不堪,心想:「這仙子當真狠得緊,真想謀殺親夫麼!」略一定神,想起那少女的絕世容顏,胸口一熱,叫道:「不好!剛才她自尋短見,不知會不會就此去見閻羅王,如果……如果當真死了,那我怎麼辦?」一想到這裡,背上的痛楚立時全消,快步往山上走去。


一進入少林寺,馬上找住一個僧人問:「那個受傷的小仙子呢?」


那僧人呆了一呆,道:「師叔祖是說那個姑娘嗎?澄觀大師已把女施主送到東院禪房去了。」


韋小寶聽後,也不回話,急不及待徑往東院禪房走去。一進入禪房,便即問道:「那姑娘呢,死了沒有?」


一名老僧道:「啟稟師叔,女施主傷勢並不重,小僧正在救治。」韋小寶放心下來,見那少女橫臥榻上,雙目緊閉,頸項包裹住棉花白布,一隻右手放在被外,五根手指細嫩修長,宛如白玉雕就而成般,而手指盡處,有五個小小的圓渦,甚是可愛。


韋小寶看得心中大動,真想拿起那隻玉手撫玩一遍,親它一親,回頭問那老僧:「怎麼她還沒醒,睡著了麼?」


那老僧道:「女施主雖然刀傷不深,但為了安全起見,小僧只好點了她的睡穴,讓她先行好好休息,再料理傷口。」


這時,四名戒律院的執事僧走進禪房,一人道:「師叔祖,方丈大師有請。


韋小寶隨著四僧來到戒律院,見數十名僧人身披袈裟,站立兩旁。方丈晦聰禪師站在左首,右首是一位身材高大的老僧,乃戒律院首座澄識禪師。而淨濟等四僧卻站在下首,還有那個藍衫女子也在其中。


晦聰叫韋小寶先拜過佛祖如來,才問韋小寶剛才發生的事情,韋小寶把所見的事全說了,藍衫女子如何先出手,自己如何挨了兩刀等,如實稟明。


那藍衫女子道:「不是的,是這個小和尚存心輕薄,言語無禮在先。」


晦聰和澄識眉頭一皺,再問那淨濟等四名接待僧,所說的和韋小寶全是一樣,並無異處。晦聰、澄識二人知韋小寶全不懂武功,突然受襲,危急中難免胡亂掙扎,致會觸及敵人的身子,再看韋小寶衣服背後那兩條刀痕,更知當時環境是何等凶險,這樣也怪不得韋小寶。


二僧這時均已明白,起先還道韋小寶真的不守清規,出言調戲婦女,致令那女子自尋短見,現聽後發覺只是一場誤會。便道:「原來是一場誤會,關於這位女施主先行出手,打傷本寺弟子,老衲再也不追究了。只是千百年來,本寺有個規矩,是禁止女眷進入寺門,還請這位女施主先行離開本寺,或是暫往寺外的客房,而那位受傷的女施主,暫時先在本寺養傷,待她傷勢無礙,自會送她下山。


藍衫女子聽見,立時道:「你們自己人當然幫自己人,我還能說什麼!但要我師妹留在這裡,我才不放心呢,尤其這個小和尚……」說著間把目光往韋小寶瞧去。


韋小寶朝她伸一伸舌頭,做個鬼臉,心道:「這個女子雖然沒有那仙子漂亮,但胸挺腰細,樣子甜美,也算是一等一的人物,她若非這麼凶巴巴的,拿她做三老婆四老婆也不錯。」


晦聰朝藍衫女子道:「本寺乃佛門之地,這位女施主的說話,可得客氣些。


而那位女施主今日受傷,本寺也不能全然推卸責任,皆因性命攸關,致留她在本寺養傷,待得傷勢無虞,才可放心讓她離去,但以那位施主的傷勢來看,相信只要靜養一兩天,便可以離去,女施主大可放心。」


藍衫女子道:「好,我就在寺外的客房等你,倘若我師妹少了一條頭髮,決不放過你們這伙老和尚小和尚。」晦聰和澄識齊說一聲佛號,便叫寺僧引領藍衫女子去了。


韋小寶記掛住綠衣少女,匆匆回到東院禪房,見那少女依然未醒,而澄觀禪師卻坐在榻旁,正在為她把脈,待得澄觀把脈完畢,韋小寶連忙問道:「她怎樣?」。


澄觀道:「還好刀傷不深,不要緊的。」


韋小寶在少林寺已有半個月,在寺中輩分又高,加上他性子隨和,愛結交朋友,寺中上下僧眾,對他也十分親熱。


而這個澄觀禪師,乃般若堂首座,和韋小寶極談得來。澄觀八歲出家,這七十餘年在寺中潛心武學,從未出過寺門一步,便因為這樣,於世事一竅不通,為人有些癡癡呆呆。韋小寶閒時百無聊賴,就愛和他說說外面世界的趣事,這一老一少,也可算是相當投契。


這時,韋小寶站在榻沿,正癡迷迷的盯住那少女,豈料愈是看,愈覺她絕艷無雙,猶如一尊白玉仙女的睡像一般,實說不出的美麗可愛,也不由看得癡了。


歎道:「嘖嘖嘖!小美人呀,小美人,你怎會長得這樣美,當真是要了老公的命兒!」再看她前胸,如玉峰似的高高豎挺著,隨著呼吸微微地起伏,韋小寶登時想起適才拿在手中的感覺,那手感是何等地美好,若非澄觀在身旁,真想撲上前去,狠狠搓玩個夠本。一想到這裡,胯間那條楊州大棍,立時跳了幾跳,竟然發硬起來。


身旁澄觀突然道:「師叔,這位女施主性子頗為倔強,小僧怕她醒轉過來,又要自尋短見,這怎生是好?」


韋小寶一聽,便道:「那就讓她不醒好了。」


澄觀道:「這個恐怕不行,睡穴制得太久或過頻,會對女施主身體大大有害。」澄觀沉吟片刻,又道:「小僧也想不出什麼好法子,唯一只好放棄明日的早課,就由小僧守在她身旁便是。」


韋小寶聽後,靈機一動,心想:「如果老子能和她單獨在一起,她又未醒過來,這就妙極了,到時便可以摸摸她的手兒,親親臉蛋兒,玩玩奶子兒,嘩!妙極,妙極!」隨即向澄觀搖搖頭,說道:「沒用,沒用,防得一日,防不得兩日。防得兩日,防不得三日。她早晚還是會抹脖子,我佛慈悲,救人要救到底。」


澄觀點頭道:「是,是……師叔說得是。」


韋小寶道:「還是由我去開解她較好,我說一日她不聽,我說兩日。兩日不聽,我說三日。常聽人說『我不入地獄,誰入地獄』,還有『解什麼還須解什麼人』,這事由我而起,必須自己去解決才行,總之我要說服她不再自殺為止。」


澄觀道:「師叔是說解鈴還須繫鈴人吧。原來師叔已修到了這境界,他日自必得證阿褥多羅三藐三菩堤。不過那女施主性子剛烈,醒後或會對師叔不利,恐怕這個……這個……」


韋小寶也不知他說一大串什麼菩堤,但他關心的只有一件事,就是如何能和她單獨在一起,便問道:「老師侄懂得點穴功夫,如果點了她穴道,讓她渾身無力,或是動彈不得,她就打不到我,那時我去說服她,就沒問題了,總好過她又拿刀子來砍我,一不小心,又觸到她身體,須知男女授受不親,咱們出家人最是講究的,是吧?」


其實韋小寶心中早就另有計較,叫澄觀點了少女的穴道,也只是一個後著,在韋小寶心中,確突害怕她醒過來後,真會拿刀子對付他,就算赤手空掌,韋小寶也自問不是她對手。


澄觀連連點頭,說道:「是,是,師叔持戒精嚴,師侄佩服之至。我就先點了女施主的穴道,讓師叔好好為她開導點化。」只見澄觀運指如風,在少女身上點了兩下,回身道:「師叔可以放心,我已點了女施主的陽關穴、神堂穴。就算醒了,再不能發力傷害師叔。」


韋小寶問道:「很好,很好!點了穴可以維持多久?」


澄觀道:「若果功力深厚的,兩三個時辰便會自動解開穴道,功力淺的,大約四至五個時辰。」


韋小寶心想:「瞧她年紀輕輕,相信功力也只是一般。」又問道:「剛才師侄點了她的睡穴,要多久才會醒過來。


澄觀低頭想一想,一邊點著指頭計算,一邊道:」女施主已睡了一個時辰,兩個,三個,四個。應該三個時辰後就會醒過來。「韋小寶道:」很好,現在先將她交給師侄看顧,兩個時辰後我再回來。「澄觀點頭應允。韋小寶回到自己禪房,打開行囊,取出那包從不離身的蒙汗藥,端入懷中。坐在榻沿,想起一會兒便能和仙子快活,不由想得心頭發熱,眉花眼笑。


還沒挨到兩個時辰,韋小寶已急不及待來到東院禪房,推開房門,見澄觀依然坐在榻旁。澄觀一見韋小寶到來,便即站身迎接。韋小寶道:」要開導這位女施主,可能非一言兩語便成,我想勞煩師侄幫個忙,在門外守候,一來免得有人前來騷擾,二來恐怕她內功深厚,突然自己衝開穴道,又拿刀子砍我。假若我給她劈死了,死人又如何能開導她呢,到時師侄聽得我大叫一聲,記得馬上入來救我,遲了恐怕會弄出人命。「澄觀點頭道:」師叔說得是,死人是無法開聲的,我在門外守住就是,師叔大可放心。「說完躬身離開房間,帶上房門。


韋小寶心頭一喜,輕輕把門閂了,走到少女榻旁,見她正睡得甚酣,臉上白裡透紅,說不出的美艷動人。當下走到桌前,斟滿一杯茶,從懷中取出那包蒙汗藥,挑了少許落入茶中,用手指在茶裡撥了兩撥。


韋小寶施用蒙汗藥多次,也算是半個用藥高手,落藥份量已頗有信心。他手裡拿著茶杯,坐到少女身邊,輕輕將她扶坐在榻。那少女知覺全無,身子才一坐直,腦袋便往後仰,韋小寶撬開她小嘴,將茶一少許一少許的灌入她口中,讓茶水順著喉嚨而下,待她全部喝完,放好茶杯,心想:」這些蒙汗藥效果奇佳,只消半盞茶時間便能起作用。現在不忙動手,免得她突然醒過來,可大大不妙!「當下坐在榻旁,睜大眼睛欣賞少女的姿容,只見她桃腮微暈,丹唇外朗,膚如凝脂,當真是個百世無匹的美人兒。


韋小寶不由越看越癡,又想起一件事:」不妙,不妙,難道世間的男人都是瞎子,這樣一個大美人兒,男人見了怎會不動心!她對我如此無情,一見面又打又踢,還拿刀斬老子,莫非她已經有了姘頭?瞧來大有可能!呸!管他奶奶的,就算她已嫁了人,生了娃兒,這又如何,我誓要搶她過來做老婆不可!「想著間,視線落在她那纖細的手兒,真個潔白如玉,韋小寶情不自禁握在手中,一握之下,柔軟到極點,便如沒有指骨似的,不由暗叫一聲妙,再看她那美得驚人的臉蛋,再也忍耐不住,探過頭去,在她俏臉上親了一口,一陣幽香又撲鼻而入。


韋小寶暗叫起來:」乖乖不得了,真個又香又甜,美死了!「禁不住親完臉兒,又去親嘴兒,親得幾口,胯間的肉棒已猛然暴脹,慾火愈來愈旺。韋小寶只覺喉乾舌燥,渾身是火。膽子一粗,張開雙手,趴到少女身上,立時將她抱個滿懷,只覺身下軟玉溫香,受用非常。


韋小寶又如何受得這誘惑,手掌倏地按上她胸脯,五指一緊,已抓住一個渾圓的好物,那股美好的觸感,教他無法不大讚一聲好。心裡叫道:」我的媽呀,圓鼓鼓的一團美肉,怎地這麼好玩!「韋小寶渾身發熱,簡直是慾火婪身,肉棒硬得無可再硬。他一面盯住她那絕世芳容,雙手卻拿住乳房又搓又捏。把玩有頃,又覺隔著衣衫玩不過癮,抽出左手,把她前襟的衣鈕解開,立時露出一個水藍色的肚兜。韋小寶猛地吞了一下口水,心裡叫道:」要死了,要死了!實在太美了。「這時韋小寶已是淫火高燒,把他的理智完全掩沒掉,再也想不起澄觀進來看見,伸手到少女身後,扯開肚兜的帶子,翻下肚兜,兩隻雪白渾圓的美乳,倏地躍進他眼簾。只見那對乳房均勻豐滿,兩顆乳頭嫣紅嬌嫩,一身如霜的肌膚,猶如可以捏出水來似的!


眼前一對美乳襯著一張絕世花容,登時讓韋小寶看得雙眼發直,只曉得張大嘴巴,不住地呼氣,而那具誘人的身子,就像有磁性般,慢慢將他雙手吸了過去,一觸之下,更是一絕,手感竟是如斯美好!


韋小寶再也抵受不住,一手一隻,把兩隻完美無瑕的奶子握在手中,先是輕輕搓玩,接著力度漸增,把一對美乳玩得形狀百出。韋小寶只覺手上這對好乳兒,是他所玩過最爽的一對。


便在他玩得樂極忘形,常態盡失之際,忽見少女微微一側腦袋,嘴裡輕輕咿了一聲。韋小寶嚇得全身僵住,冷汗直淌,暗叫:」這回老子要歸西了!「韋小寶這一驚委實不少,要是那少女現在醒轉過來,勢必將他大卸八塊不可!


幸好那少女微微一動,便再無任何動作。韋小寶抹去額上的汗水,漸漸放心下來。但經此一嚇,便如冷水澆頭,慾火立時消了一半,胯間那根楊州巨棒,亦嚇得軟了大半。


韋小寶天生一副無賴胚子,行事任意妄為,只呆得一會,看見少女猶自酣臥,長長的睫毛垂合著,唇邊隱隱露著笑意。她本就嬌美無儔,這時臉現微紅,在燭光一照下,更顯千嬌百媚,美艷絕倫。韋小寶見了一怔,心想:」她因何昏迷中仍嘴含微笑,莫非是做著什麼好夢,正和男人親熱?「一想及此,不由得一顆心撲通、撲通亂跳。但看著眼前這光景,無賴本性登時又活了起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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